演培法师的“闽院缘”
曾在台湾担任多座寺院住持,弘法足迹遍布台湾各地及东南亚诸国的演培法师,是从闽南佛学院走出的优秀学僧。这位对经、律、论三藏莫不通达、一生著述等身的高僧,却自称凡愚僧。在《一个凡愚僧的自白》一书,演培法师深情回忆在闽院的修学生活,也提及自名“白愚”的由来。
生于江苏的演培法师童真入道,18岁在宝应县福寿律院受具足戒。1936年夏,演培法师负笈厦门,入闽南佛学院学习。虽因种种原因仅在闽院读了半年,但这里的师资条件及研学氛围令他终生难忘。那时,演培与圆拙、白慧、妙钦、达居、达灵同学,六人虽来自福建、广东、台湾、江苏诸地,但相处甚洽。怀着“不白生,不白死,不白出家,不白在人间走一遭,更不白在佛教中空过”的宏愿,圆拙自名“白痴”,白慧仍名“白慧”,妙钦自名“白云”,达居自名“白岩”,达灵自名“白杰”,演培自名“白愚”。“六白”之名,皆有缘由。演培自谦道,连圆拙这样的学长都自称“白痴”,“像我这样愚钝笨拙的人,自知绝对不能与前五白相比,况且从初出来求法,就感知识过于浅薄,深恐将来没有成就,只好本于自己愚蠢,名为‘白愚’。”演培法师回忆道:“时在闽院读书,每个同学相处,特别我们‘六白’,真是和乐融洽,所授各课亦好,加上气候温和,晚餐后三五同学,在寺的四周散步,实是理想读书场所,没有同学感到不满。”
在闽院学习期间,演培法师得以亲近诸名师,加之常与同学切蹉,奠定了良好的佛学基础。他在这里结下的师生缘与同学缘,也给未来的弘法之路增添助力。1948年冬,受性愿老和尚约请,闽院校友印顺法师到厦门南普陀寺创办大觉讲社,函召演培法师与续明法师前往协助,演培法师应召赴厦,在大觉讲社任教。讲社停办后,演培法师与续明法师居香港校对《太虚大师全书》,也因此更深切地体悟这位闽院老院长的佛学思想。
新竹灵隐寺“台湾佛教讲习会”,前排右4起为演培、慈航等法师。
1952年,因曾任闽院教务长、后在台湾主持台湾佛教讲习会的大醒法师患病调养,讲习会无人领导,陷于停顿,演培法师作为最适当的继任人选应请赴台。他与学僧打成一片,除知识的传授,佛法的薰陶外,特别重视德行的训练,使讲习会声誉日著。第一届毕业的学僧中,圣印、修严、通妙等都是后来的佛门法将。
1957年,印顺法师在新竹一同寺办女众佛学院并任院长,演培法师被任命为副院长。九月,演培法师继印顺法师之后,出任善导寺住持三年。此后,台北慧日讲堂成立太虚佛学院,基隆月眉山灵泉寺成立华文佛学院,演培法师都是名义上的院长。因其在台湾佛教界的卓著声誉,在新加坡等地主持法务期间,演培法师仍先后被推为台湾新竹福严精舍、日月潭玄奘寺住持。虽然不能亲自主持具体寺务,但他的智慧开示,也对寺院的弘法利生事业产生重要影响。
演培法师对闽院校友印顺长老敬重有加。在新加坡弘法期间,演培法师购地建福慧讲堂。福慧讲堂既是弘法道场,也是新加坡佛教福利协会的会址,对当地佛教事业与社会福利事业贡献良多。福慧讲堂之名,是他为纪念印顺长老在台湾创建的福严精舍和慧日讲堂而取的。